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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锦玉同人）信仰

十二、

  穗禾已然慌了神，结巴着道，“你……你是如何得知？”

  “先前废天后一夜之间灵力尽散，本座便已经有所怀疑，加上之前在翼渺洲看到你耳朵上水系凌波掌疤痕时更是确定了几分，就凭你今日的神情举止已然是不打自招……”润玉起身，缓缓走至她跟前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，“眼瞧着明日公主就能如愿嫁给旭凤了，本座奉劝你一句，三缄其口方是正道。”

  “原来是利用我来牵制旭凤，好断绝他二人的丁点可能……”穗禾自嘲一般笑道，“想不到天帝陛下，面对自己的天后竟是如此的不自信。”

  “老老实实嫁给他，旭凤还可庇护你，六界皆知，本座立过上神之誓，誓要为锦觅报杀父之仇。”

  “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。”本想套润玉的话，知晓那缺失的一味草药究竟为何，没想到竟被润玉踩到了痛处，穗禾冷哼着，只得灰溜溜地离开。

   原来他早就知道，还隐瞒至今。

  锦觅自诩不是什么不肯通情达理之人，只要润玉好好跟她说，穗禾是杀害她爹爹的真凶，穗禾留着还有用处，她或许真的可以不再追究。比起这样，让她被动地知晓，更比凌迟来的痛苦，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，郁结在心口。

偏就是今天，偏就是在她渐渐喜欢上润玉的时候，偏就是在她隐隐有些期待的大婚前一夜，让她知晓了一切的真相，彻头彻尾地浇了一盆凉水。

  锦觅绝望地跌坐在地上，惊动了房间内的人。

  “觅儿！”润玉冲出房门，见到的便是她惊慌失措，满脸恐惧的样子，“你先起来，地上凉。”

  “你别碰我！”锦觅颤抖地打断他想伸过来的手，没想到他并未收回去，而是一把抱住了她。

  “觅儿，你听我说……听我说好不好？”可笑的是，他的声音竟也是带着颤抖和恐惧。

  “听你说什么？继续那些花言巧语哄骗我是吗？”锦觅挣扎着想摆脱这个桎梏，却是徒劳，她绝望地呐喊着，“为什么啊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，你为什么骗我？为什么在我相信之后又告诉我真相？你为什么不骗我一辈子？！”

  “觅儿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。我不该瞒你，我当时就应该什么都告诉你的……”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着，诉说着这只手的主人内心的不安。

  “你说过，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。我一直相信你，我信你说的每一句话，我信你给我许下的诺言，我甚至……甚至都已经决定跟你好好过日子。可现在，你却告诉我，明明我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，你不仅不杀她，你还要利用她去离间所谓的我和旭凤。”

  “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相信我会回心转意？”

  “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？”

  说到最后，锦觅已然是情绪失控，她指着穗禾离去的方向，气极跳脚，“穗禾都已经送上门来了，你为什么不杀她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……”

  润玉低着头，一言不发，紧抿着下唇，毫无疑问，锦觅的质问他无可辩驳，他在她面前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自信，他不是不相信锦觅，他是不相信自己。

  他不相信自己能感动锦觅。

  他不相信自己可以心上人携手一生不离不弃。

  他不求锦觅能多爱他，只求能陪在他身边，渡过一个又一个漫长而又孤寂的夜。无论何种身份，天后也好，朋友也好，甚至只是水神仙上，这都让他心满意足。

  几万年的委曲求全，寄人篱下的日子，告诉了润玉，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，他自然也不相信，旭凤会对锦觅毫无感情从而放弃她求娶穗禾，所以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，做到无可挑剔。

  显然，锦觅是个很大的变数，润玉迄今为止也无法完全琢磨透她的心思。

  她刚才似乎说，她回心转意了，她想跟他过日子。

  若是还没有利用穗禾的时候，润玉听到这话定是欢喜的，可如今，他却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，之后锦觅会如何想，如何选择，他完全不知。